
為成歡想夢,真行五百年!流落偏遠黑荒大陸的東國少年華真行,某日夢見了五百年後的世界。在那個世界上,很多國度與部族甚至已消失于曆史長河,而古老的東國迎來了強大的新生,東方智慧煥發新的光芒,引領了人類文明的方向。那時的女人可以青春常駐、男人能夠健旺百年,人們不僅能創造外物,也在創建自身,存于今人的暢想中卻又出乎意料。……這一切的發生,都伴隨著一個疆域遍布全球的歡想國的出現。那是一個社會更公平、生活更美滿、秩序更安甯的國度,仿佛古往今來人們所渴望的真正的理想國、現實中的烏托邦。很多人在思考,文明發展的終極目標是什麼?生命尤其是人類的出現,對世界、對其自身,其意義與價值何在?然而這種終極問題,距離夢醒之後的少年華真行還很遙遠,他只是好奇自己為何會做這樣的一個夢?

衣衫襤褸的老人蹲坐在破敗房子前的白樺木墩子上,喝一口自制的燒酒,抽一口極烈的青蛤蟆旱煙,眯起眼睛,望著即將落入長白山脈的夕陽,朝身旁一個約莫六七歲、正陪著一黑一白兩頭土狗玩耍的小孩子說道:“浮生,最讓東北虎忌憚的畜生,不是皮糙肉厚的黑瞎子,也不是600斤的野豬王,而是上了山的守山犬。”許多年後,老人躺進了一座不起眼的墳包,那個沒被大雪天刮煙炮凍死、沒被張家寨村民戳脊梁骨白眼死的孩子終于走出大山,來到城市,像一條進了山的瘋狗,咬過跪過低頭過,所以榮耀。其爺如老龜,死于無名。其兄如饑鷹,搏擊北方。其父如瘦虎,東臨碣石。那綽號陳二狗的他,能否打拼出一世榮華?

道門真人飛天入地,千里取人首級;佛家菩薩低眉怒目,抬手可撼昆侖;誰又言書生無意氣,一怒敢叫天子露戚容。踏江踏湖踏歌,我有一劍仙人跪;提刀提劍提酒,三十萬鐵騎征天。 老仆劍九背匣,呂祖修道騎牛,天道悠悠難覓,情之一字可殺人。 漠北黃沙如刀舞, 世子白馬出北涼,身後跟著一百佩刀甲士。 鮮衣怒馬,美婢嬌娘,還有一個摳腳的斷臂老人。 猶記得跟缺門牙老黃的那段對話。 “老黃,你是高手嗎?” “是哩。” “有多高?” “嘖嘖,只比公子差一點點。” 回想當初自己不屑地吐出黃瓜花兒,還罵了句去你娘的。卻不承想,那老黃乃是傳說中高手中的高手。這世道果然難測。 世子如今帶雙刀,劍神武夫,江湖廟堂,可否一並斬之?